【小趣奇遇】壓迫商家驅逐去新經濟區

李黃嬋英

越南政府早有預謀，在各省農村興建了不少類似的簡陋草寮屋。

當我們一家被迫拋屋棄貨被驅逐到龍安省（Long An）的一個小鎮墟（Thu Thua）之後；我們的戶口被取消，孩子同時也被取消在城市內上學的資格。四哥與我、弟妹都要輟學。我們暫住在二舅父家，但父母親必須下鄉，偶然間我們也隨著父母親，要乘搭三個多小時破舊擁擠的公巴，再乘半個多小時的木艇才到達那新發展「經濟區」，我們幾個小孩子會在那裏住幾天。

原來寮屋的結構是不用水泥，是用竹竿和樹葉編成的牆壁。房子正門是靠鐵絲線上鎖，屋內沒有一塊磚頭、一根木柱或一根釘子。房子的四角是用大竹筒插入泥地靠攏固定。整座房子是用麻繩或禾稈纖維繩綁住。有一個晚上，因為雷陣雨打雷睡不著，暴風雨打得整個屋子搖搖晃晃。我們真害怕天亮時連房頂都不見了。屋內所有家具桌凳椅床的四腳，漸漸下沉埋沒在泥地裡，因室內的「泥」地是柔軟不結實的。屋內沒有電燈，更沒有自來水飲用。我們首次體驗到古代農民原始清貧的生活。

每家在河岸邊分配兩個可承載約200公升的粗石水缸。每星期一次有村民在河邊乘木艇賣水，加滿石水缸，之後再用人力抬著水桶步行300-500公尺才到家。為了節省用量每次洗澡只可用3-5公升水量。這就是當年政府所謂的開拓「新經濟區」，自力更生，其實是倒退回30年代貧困窘迫的光景。

黃泥污水

草寮屋附近一望無際，全是沼澤地，遍滿了荊棘小樹和低窪水塘。早晨霧氣高漲充滿寒濕；傍晚在晚霞褪去後就一片漆黑沒有人影，只見遠近一片朦朦朧朧的霧氣籠罩著。父親說最可怕的就是常見附近的水氹有小水蛇。他們先把地裏挖出來的爛泥疊在一起，約有二公尺高。爛泥的水份乾涸後就作蓋房子的地基，兩旁的路徑寬約半公尺也是一樣的操作。房子四圍因挖空了泥土就形成了積水的大凹池，地底下全是黃泥濁水。我們孩子不懂事，還當成游泳池開心玩耍。曾經雨過後，我在泥徑上踏單車，因泥濕軟滑不平失控，連人帶車直衝入沼澤的污水坑中。幸好有四哥把我拉上來。但奇怪的是，我未曾見過一個年輕人或小孩在這個「新經濟區」出現過。

「礬」水質

父母親認為這地方不宜讓孩子久留，會容易生病，當地的水是有礬不可飲用，更不能種植。父親說這裡的水有「白礬」水質，不能用肥皂去清潔，它會使布料黏在一起。有一回，我在河岸邊等木艇回城之時，一不小心，我兩腳踩陷在泥濘中沒至膝蓋，自己用力也拔不出來雙腿，感恩有父親和大姐在旁幫忙才能拔出來，結果我只剩下一隻拖鞋在腳上。

兩種生命的根基

在這裡，我想起聖經中主耶穌的比喻，講到蓋房子的兩種根基，記載在馬太福音7:24-27：「凡聽見主這話就去行的，好比一個聰明人，把房子蓋在磐石上。雨淋，水沖，風吹，撞着那房子，房子總不倒塌，因為根基立在磐石上。（2）凡聽見主這話不去行的，好比一個無知的人，把房子蓋在沙土上。雨淋，水沖，風吹，撞着那房子，房子就倒塌了，並且倒塌得很大。」

這裡講到有兩種人。一種是「聰明」人，他把生命建立在磐石（主的話）上。這就是聽了主話就去行。風吹雨打都不會搖晃倒塌。另一種是「無知」人，他把生命隨便建立在（搖擺無定向）沙土或泥土上，遇上風吹雨打，承受不了，倒塌損壞也嚴重。請問你的生命要建立在什麼根基上？你的生命要努力去建立，或是你隨便地建立在沙土/泥土的根基上？兩種的結果是不一樣的。求上帝幫助你和我做一個建造穩固生命的聰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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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李黃嬋英師母出生於越南堤岸。少年信主後，移居北歐瑞典，修社工。婚後與夫婿移居美國。